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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摘
人生最美好的颜色 尤今在一个宴会上,坐在我右边的老太太语调轻快地接电话:“一切都安排好了吗?记得提醒旅行社给我安排一张轮椅啊!”挂断电话,她转过头来,笑着对我说:“下个月去韩国旅行。”说这话时,这位年过90岁的老太太,眸子里是万里无云的清亮,像是波澜不惊地看着已经过去了的,以及还得继续过下去的日子。她说自己骨子里滋生着“旅行的菌”,如果长时间不出远门,便坐立不安。“就算坐轮椅,我还是要马不停蹄地看看这世界!”她精神抖擞地说。席间,有人调侃:“你呀,是花钱专业户呢!”她笑着应道:“钱是带不走的东西,不花怎么体现它的价值?人生最惨的事,莫过于人在天堂,钱在银行,儿女在公堂啊!”顿了顿,又正色道:“如果我走后留下一大笔钱,儿女们会被白花花的银子宠得一无是处。现在,我出门旅行,家中大大小小的成员热热闹闹地一起玩,开销全由我负责,钱花得多痛快啊!”这时,有人悄悄跟我说:“这老太太其实常常以匿名的方式,把钱大笔大笔地捐给教育机构。”坐在我左边的老太太,穿着优雅的套装,蓬松的头发染成了俏皮的褐色。她对我说:“猜猜我多大了。”我看看她的模样,问道:“有70岁了吗?”她一听,便高兴地笑了起来:“嘿嘿,我82岁了!”哎哟,我失态地叫了一声——左看右看她都不像八旬老妪啊!问她是如何保养的,她幽默地说:“快乐啊,快乐就是我的美容剂!”她是教徒,每回教堂为孤儿院或老人院筹款,她都会参加。“我煮的咖喱鸡、罗汉斋、酱卤肉啊,大家都叫好昵!每回都煮上百人的分量,筹得不少款项呢!做善事,心里高兴,才能越活越带劲儿。”她顿了顿又说,“孩子老劝我歇歇,等我长眠了,不就永远歇着了吗?”坐在我斜对面的老太太最“年轻”,刚过70岁。她与儿孙同住,三代人相处愉快。别人探问秘诀,她云淡风轻地说:“不该管的事,什么都别管。孩子都是中年人了,还管个啥呢?孙子那代是好是坏,有他父母管着,根本不用咱操心。”这三位“暮年一族”,把生活过得像哲学,快乐又潇洒。快乐,是因为她们深谙暮年的“三不要诀”:不省钱、不等梦、不管事;潇洒,是因为她们顺应“双放”心态:放手、放心。有了这种“收放自如”的睿智心态,她们才能在人生的秋天,让挂在树梢的叶子闪出耀目的金黄。 别低估轻浮的破坏力张家瑜轻浮,老实说也没什么不好,相对于沉重,至少我们有发泄的出口,我们有让自己觉得不那么沉重得像被压在崩坏的社会里,不能呼吸喘息的一种最简便的方法。看看吧,这世界,有什么值得我们可以严肃对待的理由?轻浮,我们如果把它当作一个现象,而不只是一种要起而挞之鞭之的坏习性,那起因不是一时一地,也非我们独力扮演的。我们看着广袤地球,看看每个国家,看着自己的社会,无力感、挫折感充斥在普通人群,幸福感、满足感在太遥远的上端,我们够不着。那么个人总要让自己不要那么焦躁与急促,别那么绝望与挫折,我们于是创造一个可以轻浮自便的国家,那里,远离现实而接近无所思无所想,轻松地说个段子交换个意见:那个世界有一组人不愿再被欺枉及镇压;那个世界像个有香槟美酒,喝了可以蒙头不理外头的纷乱无知与暴烈。轻浮是一杯有着高浓度酒精的美酒,当你不想面对敌意的世界时,你就用那类似酒徒般不认真待人的装傻劲出场,而人们就不会认真待你,没人要负责,无人愿承担。问题是我们这样以轻浮对抗这沮丧的人生,到底有没有效?我们是糊弄了这个世界并反讽了这社会,还是最终被糊弄的其实是自己?世界运转如常,不动如山,而我们,那无重的生命轻飘着,如一根羽毛,而非奋力拍打的羽翼,羽毛会掉在地上,它无法往上,它就在地面随着泥泞而被践踏,要逃离或改变,先要有重的本能,有飞翔的能力,否则你看着自己吧,继续轻浮地活着并冀求有人拯救水面的你?别傻,你轻浮不思考,行!那是你挑的。只不过,当你看到那在前面努力找路的人,他们不想放弃他们的包袱,不起舞也不醉酒,不随众沉默独行,他们在每个脚印上说自己的故事,最后得着一种闲适,你也别讥嘲他们。是,我们都避重而就轻。失去面对悲伤的那种静默而沉稳的力量。当然,也就失去一种可以紧可以松的能力。我们于今于此,却忘了相对于轻,那拉弦的力道才能使我们轻盈而有飞起的力量。 像箭般可以直射目标的能力。总要有个目标吧,活着的人。亚里士多德说,人类是唯一会说话的动物。这话我们可以存疑,但至少人类是唯一利用语言或文字表达其思想的动物。语言已经超过日常运用进入一种政治与哲学的层次。于是,在我们说说玩笑话的同时,我们也可以说说理性批判的话。所以,如果我们轻浮的对象是我们自己,是社会百态,是以一种无伤大雅的幽默释放我们的怒意与无奈,那没错。如果我们也用这样的姿态去面对必须正经面对的议题,并拿来作为玩笑的目标,那么你已经失去议论的能力,也就失去运用语言的能力。别以为自己很聪明,可以游走于严肃和轻浮之间,用语言来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,不经意把所有你的情绪不加控制地丢出去,我们称之为真性情。然后,再用怒骂的方式鞭挞所有你不喜欢的议题,你以为这是你的真意。这就是轻浮最恐怖的面貌,它以两种形式出现,最真实和最虚伪的两面。真实的人以为这是真实的呈现,并且不在乎所有的后果。虚伪的人以最真诚的假面糊弄我们,以为他那轻浮的矫饰找到了一种最佳说服的效果。于是我们沉游在云上,还以为这些都是真实有重量的生活。最后,我们忘记我们其实有不轻浮的能力。你跟着那些人混久了,你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浑蛋,而浑蛋是,即使你想偶尔严肃认真一下,别人都当你是喊“狼来了”的那个牧羊孩子,你失去了可以让别人眼光里有着信服、赞许的能力。那是轻浮的代价。如果人人都这样,轻浮的年代已经铺设好一条轨道,那是投掷我们进入一个无精神的太空,一张张空白页面飘浮。你那笑面具上的一滴眼泪,竟然成为箴言,原来小善小恶,都是关键。原来轻浮的年代带来的空虚,你有份参与。这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,提醒自己,别太低估轻浮的破坏力,别太高估自己可以随时变身,或一个小丑或一个沉思者。齐泽克早就提醒我们了: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。最后,我们嘲弄的对象,不是个人、社会,而是我们自己。 P3-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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